火取り虫 ⃒⃘⃤

日常爬墙,咸鱼一条,还是杂食人。
上了年纪吃乙女向比较多x
为什么冷圈没有粮!
目前正在黑星坑底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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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周那永远的老婆(周迦周相关恕我敬谢不敏,是雷区抱歉)
考据在整了在整了,能扩列就好了!

绝赞咕咕咕中

【金药】妖·独眼 第六幕 退魔·尾声

*咕咕咕了好久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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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他没有说谎。』

耳边的声音将不久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卖药的指尖轻抚剑柄,却并不做声。

“真”一定就在这里,环视表情各异的众人:

村长的眼里满是惊惧,似乎还有些愤懑,阿右脸上是不可置信,似乎完全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往事,百春夫人面色苍白,死死盯住纸门,仿佛下一瞬间那妖异就会撕碎和纸扑到众人跟前,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卖药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似乎,有点头绪了呢。

“那么,可否回答在下几个问题。”不知为何他特意压低了声音,“为何作为姐弟,你们却只收养了阿梅作为自己的孩子呢?”

他能感受到阿右屏住了呼吸,似乎已经准备好了遭受村长的责骂,然而此时村长似乎已经无暇顾及阿右泄露秘密的事了,短暂的沉默后,他只是轻叹一声:“当时这是夫人的决定……”于是卖药的又将视线投向百春,后者脸色有些狰狞,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那当然是因为——”

朱红色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只,两只……

“哒、哒、哒”有谁踏着木屐向这里走来。室内立时一片静默,就连方才还一副狰狞面孔的百春也安静下来。村长颊边淌下一滴冷汗,阿右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门口。

只有卖药的,微微眯起双眼。

“哒、哒、哒”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三人微微颤抖,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催命的恶鬼一步一步……

        一片静默。

“弟、弟、啊。”

那是、非人之物的低喃。

——

下一秒猩红色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卖药的反应迅速扔出几张符咒即使护住了众人。但是,所有的符咒都被那血色快速腐蚀着。

视线重新清晰的时候,纸门像是被燃烧殆尽一般早已毫无痕迹,门口伫立着的是一个“人影”。

“她”转了转头,做出环视屋内的样子,她在看什么呢?阿右畏惧地看着这个他应该称作姐姐的“人”,不知道怎么冒出这个念头来,刚刚是在……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现下已是名为浅子的物怪“看着”阿右,生生咧出一个笑来。

那可称不上什么美好的笑容,寒意从后背直往头顶上冲,浅子动了动嘴唇,“■■■■”说了什么没人听清,因为下一瞬间她已经尖叫着猛的向众人冲来,仇恨像是要燃尽一切。

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掉全部杀掉——

最靠近门边的百春终于疯了一样尖叫出声:“既然死了就老老实实做鬼投胎去啊!嫁给我儿子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你这种乡下女人怎么嫁都是高攀了吧!不就是杀了几个贱民罢了!你就接受命运好了!”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作为凶手的三岛你不是已经杀掉了吗!为什么还要对我纠缠不休啊——”

她的话没能说完,一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长而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用力之大连骨头都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阿右惊恐地看着百春夫人渐渐停止挣扎,下意识后退到墙边。浅子似乎还不满意,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尸体的头生生被拧下来,然后那双沾满血液的手抓向那张定格了狰狞表情的脸……

阿右慌忙转过头去,可是腥气的令人作呕的气味一个劲地顺着呼吸往里钻,于是他一手扶着墙干呕起来。

村长只是呆呆地站着,这片刻的时间对于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开始他只是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微微张开了嘴,过了片刻泪水却汹涌而出。

卖药的只是用手抵住剑柄,警惕着物怪可能的每一个动作。

『为什么不救呢?』

那当然

『明明,有机会的。』

是因为

『是你的话。』

救不了的

“物怪之真已具。”卖药的敛目吐出审判似的一句话来,却并不回应那人的问题。

于是清脆的一声随着话音落下,在一室静默诡谲中更显突兀。方才还死死瞪着村长的物怪蓦地转过头来,明明是没有焦距的眼睛在望向卖药的这一边时却突然向后缩了一下,仿佛看到的是什么比她更邪气的鬼怪。

卖药的自然注意到这一细节,【是因为退魔剑吗…】他没有多想,面前的物怪突然向前跨出一步,惊得周围的所有人绷紧了神经。

但令他们紧张的对象却仿佛陡然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幽幽地咧出一个笑来——落在那样一张脸上自然是怎么看怎么狰狞罢了。

空洞的左眼无端淌下黑色的液体来,一发不可收拾。墨色像是瘟疫将本就已经诡异到极致的充满猩红色的房间又染成一片不详,下一瞬展开的是尘封已久的记忆。

         ……【*】

卖药的沉默着看完,望向幻境消散后仍然安静站在原地的物怪,浅子只是笑着,再没有表现出攻击的倾向,就仿佛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将回忆给他看罢了。

于是他垂下眼,很轻很轻地像是应答什么什么一样:“……你的理,我收到了。”

“镗——”

浅子开口,沙哑的嗓子里艰难地挤出话来:“…谢谢,你们……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听不清楚了。

“……出鞘。”

强光骤然充斥在整个房间,光芒散去的瞬间物怪化作黑色的雾气从被依附的阿梅眼里脱出凝聚在半空,然后向着沉默不语的金色身形微微颔首后者手中长剑刹那间光华大放——

金色的身影仿佛神明,手中剑芒暴涨,猛的一下劈向暗影……恍惚里有个女子披头散发,一部分发丝遮住了左眼,就那么露出个温婉的笑来。

阿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明亮的光逼得他不得不又把眼睛闭上。再睁眼卖药的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只是持剑的手垂下,一副放松的样子。

刚才的是什么?

阿右满腹的疑问,卖药的见他醒来侧身看着他,可是不等阿右张嘴问出疑问就见他慢悠悠抬起不持剑的另一只手,食指竖在唇边开得。

不可说,不可问。

尾声

“每天两次煎服,大概过几天就能好。”卖药的合上药箱,无意间扫了一眼窗外,整个院子干干净净,种下的花开得正好,丝毫看不出两天前发生过怎样的可怕事件——除了角落里新土堆成的坟冢。村长醒来后让阿右把阿梅扶去房间,自己默默地替夫人收尸,屋子里的人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所见所闻。

——眼下村长接过药忙不迭道谢,一副关心女儿的样子,顺口问了句卖药的接下来如何打算。后者淡定地表示会随处走走。

卖药的提出辞行时村长一副毫无意外的样子,倒是阿右莫名有些失落,领着卖药的出村子的时候也只是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快到村口时才想起来转过身去提醒对方,这一转身却是让他愣了一下。

卖药的勾起嘴角——不是脸上纹样带来的似笑非笑的错觉,而是真真切切地柔和了眉眼说了句什么……察觉到了阿右的注视,他迅速敛了笑正色道:“……什么事?”耳根微微发红。

——阿右看着对方背着药箱离开,默默摇了摇头,心道他果然是个奇怪的人啊。却并没有疑问的意思。

不可问,不可说。

——————正文完——————

【*】往事部分在番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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